李贽反对迷信、反对盲从、反对对孔子的偶像崇拜。他在《答耿中丞》中说:“夫天生一人自有一人之用,不待取给于孔子而后足也。若必待取足于孔子,则千古以前无孔子,终不得为人乎?”、“夫孔子未尝教人之学孔子,而学孔子者务舍己而必以孔子为学,虽公亦必以为真可笑矣。”[1]
李贽強調尊重個性,要“合乎民情之所欲”。他認為“夫人之與已不相若也。有諸己矣,而望人之同有;無諸已矣,而望人之同無……于是有條教之繁,有刑法之施,而民日以多事矣。”所以他主張“因其政,不易其俗;順其性,不拂其能。”[2]他還说:“不必矫情,不必违性,不必昧心,不必抑志。直心而动,是为真佛。”[3]
李贽更揭露和批判“假道学”。他认为道学家崇尚的所谓“经典”,是骗人的,“道学之口实,假人之渊藐”,并讽刺道学家“依仿陈言,规迹往事”,“瞻前虑后,左顾右盼”,这些人平日只会“打恭作揖,终日匡坐,同于泥塑”,一旦社会有变,“则面面相觑,绝无人色”。他批判道学家“存天理,灭人欲”的虚假说教,认为“穿衣吃饭,即是人伦物理”,伦理表现在日常生活之中,而不在日常生活之外。他主张“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”,重视物质,赞同“泰州学派”的观点。他更斥责道学家是“阳为道学,阴为富贵,被服儒雅,行若狗彘”的衣冠禽兽,是“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,志在巨富”的两面派、伪君子。
李贄在文論方面,有《童心說》、《雜說》、《忠義水滸傳序》等,最重要有主张“童心说”。“童心者,真心也”。“天下之至文,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”。[2]